如果要背負20~30公斤,每日至少走上七到八個小時,不僅路途遙遠艱困,還有崩塌險阻,那我還會參加嗎?
答:那不是最基本的麼,肯定是會去的啦。
如果行程中有螞蝗吸血,還去嗎?
答:沒親眼見過螞蝗,也沒被吸血過。螞蟻、蝗蟲倒是見過,蚊子吸血也常碰到,既然許多登山客也遇過,那就是不能免的。去!
如果必須越過斷崖,挑戰你的懼高極限,還是去嗎?
答:恐怖麼?是兩邊切削直下谷底只容一足寬的稜線麼?
呃,我想,我不事先查查這些斷崖的資訊,也許臨場我能克服心中最大的恐懼,去看看吧!
如果出發前就已經確定天氣不佳,最低限度是每日午後雷陣雨,那參加囉?
答:不!負了重走那麼遠,拚著被咬幾口吸走血,還要面對極度的驚懼,為的是什麼?
不就是美麗風景所給予的嗎。
一旦下雨機率高過50%,雲霧起那一切都被隱藏,只看得到自己的腳步一步步在山徑上交換
著,也只剩下登上百岳山頭的單一目標了。
不~不~不,這不是我要的。
甫結束單車環島,除該做的事外,就是擠壓出所有時間整理照片和心情記事。總有一些堅持的,所以整理起來非常耗時費工,而馬博橫斷的行程也近在眼前,儘管也曾上氣象局網站稍稍瀏覽最近天氣,但是查畢又將全副精神投入整理工作中。
出發前三天,小蔡發了簡訊詢問大夥兒維持原訂計畫的意願,我沒有堅持以往的標準(下雨機率小於30%),默默的接受了依約出發,因為我的心思還在整理環島的文章上。
7/11(一)傍晚馬博橫斷就要出發了,早上我還沒將環島記事發布出去,直到下午兩點多才算是完成,這時候也才警覺該趕緊整理背包了。
總算是在大夥兒預計抵達台南的時間前整理妥當,我掂了掂背包,少了帳篷也還在平常水準,但是八天的晚餐還在豪哥那兒,到時候肯定再多上好幾公斤。
是的,八天,我還沒想那麼多。
在預定會合的地點上了車,於東山休息站吃了晚餐就驅車直往東埔。
當晚就住在東埔警光山莊,抵達時已經是晚上十點多,但是大夥兒也沒立即盥洗就寢,所以感覺不像以往時間緊湊,隔天的行程或許輕而易舉吧。
當晚就住在東埔警光山莊,抵達時已經是晚上十點多,但是大夥兒也沒立即盥洗就寢,所以感覺不像以往時間緊湊,隔天的行程或許輕而易舉吧。
第二天一早,嚮導小楊派車將所有山友的背包都先載往登山口更上一處地點,大夥兒輕鬆的來到東埔街上想吃早餐,但是將近六點早餐店竟還沒動靜(挺悠閒的步調)。
我和豪哥因為早有準備早餐,索性就先往背包放置的地點不等早餐店開門了。
我和豪哥因為早有準備早餐,索性就先往背包放置的地點不等早餐店開門了。
通過登山口,我們還直慶幸不用背著背包走這一段陡坡,保留了不少體力。
循著登山路徑慢慢爬升,遠處的景色也盡收眼底,今天的天氣看來晴朗,但畢竟是第一天,中午還不知道是什麼變化呢。
谷中村落還在靜謐的早晨,而山頭已經是明亮刺眼了。
就沿著八通關古道前行。
雖然午後氣象難測,還是好好把握當下吧。
出發
出發
來到背包集放地點,也看見這趟負責揹負公糧公器的兩位協作-阿幸哥和志明。
邊吃著早餐邊和他們聊天,餐後從豪哥手中接過我要揹負的公糧(豪哥和我自揹,其他夥伴多半就交由兩位協作揹囉),整理好後還未見其他夥伴趕上來,豪哥決定我們先行,因為我們揹的要來得重些。
我背上背包,深深的吸了口清新的空氣,看著眼前山腰上的步道,要開始囉。
邊吃著早餐邊和他們聊天,餐後從豪哥手中接過我要揹負的公糧(豪哥和我自揹,其他夥伴多半就交由兩位協作揹囉),整理好後還未見其他夥伴趕上來,豪哥決定我們先行,因為我們揹的要來得重些。
我背上背包,深深的吸了口清新的空氣,看著眼前山腰上的步道,要開始囉。
步道就順著山壁築出,我們也隨著蜿蜒前進。
有些路段建有護欄,步道上散布著落石,護欄上也有落石撞擊的痕跡。
芒草葉串起露珠。
走上一段再回頭望,群山似乎聚攏了來,我們也置身崇山峻嶺間。
陽光透過枝葉縫隙,照亮了幽暗的林間步道。
我就跟在豪哥後頭,這一路他是我的影中主角。
我們就順著陳有蘭溪繞著山壁走,我不知道距離和時間,因為那不是我在意的重點。
沒有護欄的地方讓我更有居高臨下的感覺。
從這兒可以看見雲龍瀑布的下段,只待再繞了過去才能見到全貌。
沉沉的重裝讓豪哥直說這陣子休息得太久,那已經是前次我們去探訪布拉克桑的時候了。
跨越架在雲龍瀑布貫穿山壁兩側的木橋。
只消左轉就可以看見雲龍瀑布。
從橋上往下看,流瀉的水沖在山崖的凹處激起的水花,還挺壯觀。
從橋端看雲龍瀑布
才過了雲龍瀑布就已經聽到同團夥伴的聲音從後頭那道彎傳來。
順著山彎漸漸能感受雲龍瀑布急瀉直下的震撼。
瀑布對面有個突出更可以站上去無礙的取景。
小型的崩塌,通過不成問題。
之後的路顯得雜草叢生很久無人聞問,豪哥走在前頭那雙登山鞋將露水全吸了去,有些後悔沒先換穿雨鞋。
仔細看,看出什麼了嗎?
那彎彎看似枯木的就是竹節蟲,要不是它晃動它的腳我也不會發現。只是它好像要翻身卻翻不過去,差點兒我就要一腳踩下,我猜八成是被豪哥碰到閃了腰,我只好用登山杖把它移到路旁。
老天啊,請原諒我們,我們不是故意的,誰要它偽裝成枯木,而我們想說枯木正可以無所顧忌地踩下去呀。
那彎彎看似枯木的就是竹節蟲,要不是它晃動它的腳我也不會發現。只是它好像要翻身卻翻不過去,差點兒我就要一腳踩下,我猜八成是被豪哥碰到閃了腰,我只好用登山杖把它移到路旁。
老天啊,請原諒我們,我們不是故意的,誰要它偽裝成枯木,而我們想說枯木正可以無所顧忌地踩下去呀。
大夥兒在樂樂山屋第一次大休息,小楊再往前探查路況。
沒有遮蔽的山徑上,就直接由陽光曝曬,豪哥都撐起了傘。
但是這只是一小段,還不足以曬乾鞋子呢。
但是這只是一小段,還不足以曬乾鞋子呢。
愛山者身影與木橋樹影。
橫跨乙女瀑布的鐵橋。
山壁這一側的乙女瀑布
鐵橋橋面是鏤空的,可以清楚看見流經的水。
偶爾有不具名的小型瀑布,也頗有一番意境的。
用樹枝搭起的路面看起來也是顫巍巍地,路邊低矮的圍欄已經被土石往下推移。
11點多我們已經走上五個多小時,就在一處路邊可取得流水的地方大夥兒休息用午餐,小楊烹煮著一種混合多種內容的飲料(我只記得小楊說有陳皮),那顏色就像洛神茶,第一泡濃濃的酸甜非常合我口味,喝完精神都為之一振了,同樣的也廣受夥伴們的喜愛。
兩棵並行生長的大樹就像門神一樣。
陰暗的林子是一整片綠。
有毒的毛地黃卻也艷麗誘人。
這時候林子已經籠上一層霧氣,我朝林外看陽光已經被遮去。
這麼巨大的林木可真是有圖有真相了。
鐵橋上還散布著落石,我不由得小心翼翼了起來。
兩點過後天空飄起細雨,不多久就轉為大雨,我趕緊穿上雨衣雨褲,豪哥要我先行他要等雨勢較小才走。
收起了相機的路程無聊得很,我只感受到雨順著帽沿不斷滴下,以及背上沉甸甸的壓著,腳上不停地在濕滑的山徑上移動。木製路牌標出距離觀高的距離有點怪,從1.7K到1.2K,再從1.2K到0.7K,雖然間隔還是500公尺。
最後的700公尺竟然覺得過了好久好久,我走得恍惚,疲倦得呵欠連連,不知道是這幾天為了整理環島文章睡得太少,還是這場雨。
就在不斷提醒自己要強打精神下,腳步雖然沉重卻不敢稍停終於還是到了今晚的住宿地點-觀高山屋。屋外的雨還是不停的下,連我們一夥人這一晚煮食和飲用的水用雨都收集得夠了。
晚上我和豪哥就在山屋廢棄的廚房準備晚餐,豪哥面色凝重的和我討論,要是明天雨還這麼下就想打退堂鼓了。原來豪哥也不想在天候不佳時登山,只是我們在小蔡詢問時都沒說。
豪哥要我可以跟著其他人繼續行程,不過伙食就不知怎麼解決,因為我們兩個是自揹自煮,光是把我們帶的吃的分成兩份就是惱人的問題。更何況我也不想要有一個從頭到尾相機總待在相機包的旅程,我決定和豪哥同進退。
兩點過後天空飄起細雨,不多久就轉為大雨,我趕緊穿上雨衣雨褲,豪哥要我先行他要等雨勢較小才走。
收起了相機的路程無聊得很,我只感受到雨順著帽沿不斷滴下,以及背上沉甸甸的壓著,腳上不停地在濕滑的山徑上移動。木製路牌標出距離觀高的距離有點怪,從1.7K到1.2K,再從1.2K到0.7K,雖然間隔還是500公尺。
最後的700公尺竟然覺得過了好久好久,我走得恍惚,疲倦得呵欠連連,不知道是這幾天為了整理環島文章睡得太少,還是這場雨。
就在不斷提醒自己要強打精神下,腳步雖然沉重卻不敢稍停終於還是到了今晚的住宿地點-觀高山屋。屋外的雨還是不停的下,連我們一夥人這一晚煮食和飲用的水用雨都收集得夠了。
晚上我和豪哥就在山屋廢棄的廚房準備晚餐,豪哥面色凝重的和我討論,要是明天雨還這麼下就想打退堂鼓了。原來豪哥也不想在天候不佳時登山,只是我們在小蔡詢問時都沒說。
豪哥要我可以跟著其他人繼續行程,不過伙食就不知怎麼解決,因為我們兩個是自揹自煮,光是把我們帶的吃的分成兩份就是惱人的問題。更何況我也不想要有一個從頭到尾相機總待在相機包的旅程,我決定和豪哥同進退。
隔天一早五點多雖然外頭一片濕漉漉,但雨總算停了,晴朗的藍天和即將從山頭露臉的太陽,這天氣給我們打了強心針,我們決定再繼續走下去。
這兒的毛地黃經一夜風雨,早晨還揹著重重的水珠,看來不若在陽光下的有精神。
昨天從這岔路到山屋總覺得步履蹣跚,始終看不見山屋也讓我覺得非常遙遠。
可是今天士飽馬騰的,竟然覺得這段路不過是幾分鐘的事兒,可見昨天身心有多疲累了。
可是今天士飽馬騰的,竟然覺得這段路不過是幾分鐘的事兒,可見昨天身心有多疲累了。
遠處的雲海重新給了我視覺的饗宴。
玉山諸峰龐大的山體清晰可辨。
看見密麻麻的針葉上點點光亮嗎?那是飽含的水珠。
越過個彎當我站上這兒,已經可以概略的看到前方大面積崩塌,夥伴們依序謹慎的順路跡前進。
很明顯的必須先下切,然後再爬升。沿著坡面還散布著倒木呢。
在大片的崩塌坡面上,五六人都顯得渺小。
但是儘管如此,還是阻礙不了愛山者的腳步。
但是儘管如此,還是阻礙不了愛山者的腳步。
在崩塌而顯得突出的那端卻有著良好的視野。
當我也站上時,就是這副景色(鏡頭拉近了看)。
接近人眼裸視的景色。
崩塌地仍未走完,還得奮力攀升一段才行。
來時路
大夥兒經過必定駐足的地方。
因為有這些景色,誰願意錯過呢,我也不例外。
足足有六、七米的落差,憑著鐵鍊還是無法快速通過,得小心的踏穩每一步才行。
回過頭如果不仔細看,幾乎無法看出可以通行的路徑,而我們就這麼一步步地通過。
一段段憑繩輔助上爬的路。
這將近兩小時的路程泰半崩塌得滿目瘡痍,也延緩行進的速度,讓八八風災後也未曾再來的豪哥頗為感慨。
八通關大草原。
聽豪哥說他前次來走的是照片中右側的山徑,如今因為多處崩塌被迫改道,走起來不如以往的輕鬆了。
聽豪哥說他前次來走的是照片中右側的山徑,如今因為多處崩塌被迫改道,走起來不如以往的輕鬆了。
望向西南方的景色
我再望向東北方,都是一片壯闊。
大草原附近的景色怡人。
因為往後的行程多半是箭竹夾道,這時候肯定是飽含水珠,領頭的幾位夥伴得穿上雨衣褲才不會弄濕身子,我們這些隨之在後的就趁勢休息囉。
我不急著緊跟在後,就為了他們的身影出現在這片藍天綠地裡。
整株賁張的模樣,讓人覺得不可侵犯。
大草原讓人心情也變得平緩開闊。
停機坪後的樹下長滿了毛地黃,但是遠遠的看大草原,它們還是極不顯眼。
趕上他們了,我們即將順著一處山澗通過。
還好今天水並不多,只是因為陰暗潮濕而非常滑。
木橋沒有護欄又濕滑,甚至有些橫的枝條已經鬆動,走起來真是戰戰兢兢的。
這岔路往上就可以登八通關山,這趟是沒有時間了,只好等以後走南二段吧。
這一路林外的雲霧還蠻多的,就更不用期待陽光透進林子裡了。
還好將近九點陽光灑了進來,也稍稍解除一早就天氣不佳的疑慮。
這一段走來還蠻輕鬆,坡度既平緩也不熱,只是風也不大就是,背著重裝汗沒止過。
這一段得要高繞,雖然陡只要調勻呼吸,不難。
跟著阿幸哥的腳步逐漸攀升。
越過去就結束陡坡了嗎?
是的,緊接著一陣下切。
看著晴空萬里總是讓人心情愉快,只要擦好防曬油就沒啥值得擔心的事了。
我和豪哥應該是團裡背得最重的吧,所以我們殿後以免影響其他夥伴的速度。
在艷陽下也能輕易發現這些帶著豐富色彩的。
在巴奈伊克山屋旁高聳的大樹。
聽豪哥說南二段就從右側岔路走出,再循我們來時的路走到東埔。
老遠就聽到轟隆隆的水聲,透過樹葉縫隙我體會到它的聲勢。
來到中央金礦山屋,午餐就在這兒解決。原本可以悠閒地在這曬曬太陽小睡片刻,但是才抵達雲霧就聚攏起來,除了遮去太陽不說,那氣氛也讓我想起昨天午後。
小楊再度煮起那酸酸甜甜的飲料,我怎能錯過。
今晨從觀高山屋出發就有一位夥伴覺得自己的狀況不佳決定返回東埔自行回家,就在少了一張口吃飯,就多出一人份7天的糧食,豪哥要我把我們兩人兩餐份的米留在這中央金礦山屋,就不用背那麼重了。
我雖然覺得我能背,也覺得多總好過不夠,但我還是照做了。
今晨從觀高山屋出發就有一位夥伴覺得自己的狀況不佳決定返回東埔自行回家,就在少了一張口吃飯,就多出一人份7天的糧食,豪哥要我把我們兩人兩餐份的米留在這中央金礦山屋,就不用背那麼重了。
我雖然覺得我能背,也覺得多總好過不夠,但我還是照做了。
午餐用畢,大夥兒都不敢停留,紛紛背起背包繼續往後的行程,因為大夥兒怕的都是同一件事。
又一株巨木,林道廢棄後再加上崩塌,山老鼠不再肆虐,也或許它不具經濟價值,讓它有了休養生息的機會,那總是好事。
地上盤根錯節。
總要手腳並用的。
豪哥說今晚的住宿點-白洋金礦山屋還在那兩山坳之後呢,我估算至少還得爬升300公尺。
本來西方天空籠罩在厚實的雲霧裡,我走著走著總不時看看天空,心也懸著。
看到雲破天開,我不禁感謝老天,今天應該可以在下午後雷陣雨前抵達山屋了吧。
看到雲破天開,我不禁感謝老天,今天應該可以在下午後雷陣雨前抵達山屋了吧。
只是沒半個小時的好光景,天空開始下起了細雨,斷斷續續搞得我不知道該還是不該穿上雨衣褲。
不過別擔心這困擾,因為不多時斷續的雨就變成持續下著,我趕緊穿上雨衣褲,就算雨不大要在密林裡穿梭也不保全身不濕透。
今天的雨比昨天更早了點。
今天的雨比昨天更早了點。
幸好雨勢不像昨天那麼大,接近白洋金礦山屋也近了些,不到一個小時就可以脫去溼答答的雨衣讓身子好好透透氣。有個山屋能遮風避雨的是登山最大的幸福。
半夜我被兩次稀哩嘩啦的雨聲吵醒,也都在默默祈求當天亮時就是晴朗的天氣之後沉沉睡去。
隔天原本預計四點起床,結果當時雨還在下,於是小楊把起床時間延後。
還算幸運的,五點多朝山屋外看總算是雨停雲散,遠山又顯露在藍天底下。
隔天原本預計四點起床,結果當時雨還在下,於是小楊把起床時間延後。
還算幸運的,五點多朝山屋外看總算是雨停雲散,遠山又顯露在藍天底下。
山屋頂在藍天綠地下,這表示晴朗的天氣也擴及我們附近。
兩天的跋涉才得見此行第一座
兩天的跋涉才得見此行第一座
經過兩天的跋涉,今天終於要登此行第一座百岳-秀姑巒山,而豪哥走馬博已經是第三趟了,自然是以前次鎩羽的駒盆山為主,所以他要我先行。
離開白洋金礦山屋,我跟著領先集團率先登上陡坡,回頭看藍天白雲尚且在。
離開白洋金礦山屋,我跟著領先集團率先登上陡坡,回頭看藍天白雲尚且在。
但是坡才爬到一半,抬頭所看到的天空已經是一片陰霾。
攀上了坡來到秀姑坪,這時候四周已經是霧茫茫,細細的霧雨隨風不斷撲在身上凝成了水。
草坡中殘存的朽木,像不像鷹揚展翅呢?
也許是這片草坡就這麼凸顯在風雨中,枯木也被蝕刻成奇形怪狀。
小楊領頭,他高大的身影加上鮮紅的遮雨布,要跟丟不容易吧。
他雖然高大,但是步幅並不大,就算步伐從不遲疑停滯,以我的頻率要跟上不難。
也因為走在前頭,我有時間可以回頭看看並且抓起相機拍攝,所以還捕捉了不少夥伴們穿梭在崎嶇地形的身影。
他雖然高大,但是步幅並不大,就算步伐從不遲疑停滯,以我的頻率要跟上不難。
也因為走在前頭,我有時間可以回頭看看並且抓起相機拍攝,所以還捕捉了不少夥伴們穿梭在崎嶇地形的身影。
小楊用手指向前說那就是秀姑巒山,我在霧濛濛中隱約看到一條約40度的稜線從右側下一路往左側上延伸到天際。
秀姑巒山南側登山口,雖然只有0.7K,但是小楊說從這兒走的坡較陡,我們還是從循東側腰繞至北側登山口攀登,所以只在這兒略為休息就好。
來到已然破敗的秀馬山屋,我們要登秀姑巒山的人在此整理輕裝行囊,其他不登的人就直接往馬博拉斯山屋去了。
往秀姑巒山的路上一片白茫茫,能見度僅有數十公尺,已引不起我拿出相機拍攝的興趣了。
往秀姑巒山的路上一片白茫茫,能見度僅有數十公尺,已引不起我拿出相機拍攝的興趣了。
登上秀姑巒山頂,其實喜悅減半,這中央山脈最高的山四周沒有遮蔽,站在巨人的肩膀本該可以極目遠眺,這時候卻只能留下這些了。
既然環境如此,還是玩出興味吧。
欸,連跳都跳不高囉?
就在我們還待在山頂拍照的同時,陽光還透過暫時稀薄的雲霧稍稍點亮這山頭,這斷續的恩賜直到我們滿足了下山去。
回到了登山口,天氣再度被白茫茫的霧雨籠罩,剛才我們站上秀姑巒山頂時無雨的濃霧,時而有光線透亮卻竟是今天天氣最好的時段。雖然我的視野只有那方寸之間的山頭,但我還是感謝老天給的厚愛了。
中午就在秀馬山屋煮水泡麵果腹,當我拿出公水才發現豪哥的那一份也在我這兒,那他現在怎麼辦?
已經殘破的山屋沒法兒為我們遮擋多少,就在水煮開前,雨中的我們,無話。
中午就在秀馬山屋煮水泡麵果腹,當我拿出公水才發現豪哥的那一份也在我這兒,那他現在怎麼辦?
已經殘破的山屋沒法兒為我們遮擋多少,就在水煮開前,雨中的我們,無話。
離開秀馬山屋後到這兒距離馬博拉斯山屋剩600公尺的岔路,雨勢益發密集使得其間的路更為泥濘,隨著手腳並用我乾脆收起了相機,這前後幾達三個小時,我暗忖照這樣下去我能拍得的好照片遠遠不及晴朗時所拍的一半,唉!
等到了馬博拉斯山屋我忙將濕的衣服換下,但是儘管穿著乾爽的衣服外加保暖衣,卻逐漸感到冷。我知道睡袋會很暖,但是如果我躺了進去就會不顧其他的沉沉睡去,即便是晚餐也沒吃。
由於屋外雨還是持續下著,已然溼透的衣褲在略為擰去水後即使放在屋內也不會乾,我一想到明天要穿上濕冷的衣服就全身不自在,只好在入睡時將它們一併拿進睡袋,靠體溫去蒸乾它們是最有效也是唯一的方法了。
最長的一役
等到了馬博拉斯山屋我忙將濕的衣服換下,但是儘管穿著乾爽的衣服外加保暖衣,卻逐漸感到冷。我知道睡袋會很暖,但是如果我躺了進去就會不顧其他的沉沉睡去,即便是晚餐也沒吃。
由於屋外雨還是持續下著,已然溼透的衣褲在略為擰去水後即使放在屋內也不會乾,我一想到明天要穿上濕冷的衣服就全身不自在,只好在入睡時將它們一併拿進睡袋,靠體溫去蒸乾它們是最有效也是唯一的方法了。
最長的一役
隔天一早五點就從山屋輕裝出發(因為今兒個會再回這兒住上一晚),屋外仍是濕氣沉重。
遠方的雲霧濃厚,但是已能被透出的陽光染了橘紅。
遠處的山巒清晰可見,那表示能見度還不錯。
爬上山屋前的坡,看見東方的雲海泛著光,就像在暗黑的秘境中卻掩不住埋藏其中的寶藏。
朝馬博拉斯山邁進,那也是往盆駒山必經的。
從岔路到馬博拉斯山只消十來分鐘,達陣。
上了山頭仍然是雲霧籠罩,看不清四周有什麼景色。
雖然天氣不佳,但是能跟豪哥走上他即將完成百岳的後幾座也是與有榮焉啦,不過這座沒能加一就是,因為他早走過了,呵呵。
這張我朝馬博拉斯山木碑留影,碰巧周仔站在那兒,看起來就像是若有所思,肅立憑弔的樣子,還蠻有趣的。
標示路牌上的駒盆山(盆駒山)就是豪哥此行最主要的目標了。
趁著大夥兒還在馬博拉斯山盡情拍照時,周仔和我緊隨豪哥已經先往盆駒山邁進。
趁著大夥兒還在馬博拉斯山盡情拍照時,周仔和我緊隨豪哥已經先往盆駒山邁進。
因為馬博拉斯山比盆駒山更高,所以這路程是漸次降低高度,但倒也不是一路下坡直達盆駒山這麼簡單,順山勢起起伏伏是少不了的。
亂石區,隨霧雨而濕滑的表面得步步小心。
大夥兒也從下坡跟了上來。
前方又籠罩大霧了
回頭看只見剛走過的是層層疊疊,而馬博拉斯山最高,回去就要一層一層向上翻越,沒有捷徑。
可以看見第一天住宿的觀高山屋呢。
我們馬不停蹄地走著,即使休息也極其短暫,因為沒人知道要走多久。
盆駒山是眼前的那座嗎?我們沒人知道,先把它拍起來再說。
顯然不是,因為我們已經越過去了卻未見任何三角點和標示。看來我們還不到鬆懈的時候。
那是前面看似覆碗的山頭了嗎?我還強加附會的問豪哥盆駒山是不是形狀和盆有關係,哈哈。
管它,拍下再說。
管它,拍下再說。
就在腰繞剛剛看見的山頭,卻遲遲未見山徑朝山上走去,我想不會是這山頭了。於是三人停下休息,只見我的雨褲和鞋都被箭竹濕透,也沾上不少箭竹枯葉,所幸泥濘不多,否則會更髒呢。
所走的路線也還能時時遠眺。
是前方的山頭了嗎?從馬博拉斯山走來也將近三個小時了,反正路線對總會走到,就不妨猜猜囉。
途經這兒綠草如茵,倒是不錯的用午餐地點,應該會有遠足的fu。
終於......
真是長路迢迢啊,來時路程不算難走卻也耗去三個小時,總算是踏上此行的第三座百岳了,也是偏離馬博橫斷路線最遠的一座,我們不禁互相擊掌慶賀。
不免的要來上一張雀躍照,至於可樂就是豪哥登頂照必備的要角了。
這時候雲層變得較為薄,不單是陽光可以略為透過雲層照亮這裡,甚至還能感受到不小的熱力。
於是我們將外套雨褲鞋襪脫下讓陽光好好的曬曬,這可是入山以來從沒能做的事呢。我也把相機包放在光線可以直射的地方,把所有有拉鍊的部分都解開,好讓裏頭的溼氣順利排出。
等到大夥兒全數到齊後,小楊就開始煮午餐所需的熱水。也因為天氣不差,大夥兒在這兒待了一個多小時,直到午餐用畢才整裝踏上回去的路。
這時候我發現相機的觀景窗怎麼一片白霧,完全無法看見任何影像,我緊張的裡裡外外檢查,才知道原來昨天收起相機後就沒再把它拿出來了,雖然相機包有防雨套套著,但畢竟只有半截,以昨天的雨勢那相機包早已經濕透。更糟的是,甚至到了山屋我也沒再動它,它就這麼悶在極濕的相機包裡一整夜。
等到曬了太陽相機裡的水氣化為霧氣,一下子全朦上鏡頭的鏡片,難怪剛剛拍登頂照時上半部已經有些霧濛濛的了。
還好登頂照還是勉強完成了,只是回去可能沒辦法拍照了吧。我只好把相機包的上蓋打開一半,期望吹來的微風可以盡快帶走鏡頭裡的霧氣。
約莫走了兩個小時,我再拿起相機看看,歐耶~鏡頭恢復清澈了,我不禁在心裡發出歡呼。這樣我就不會錯過什麼可以捕捉的了。
還記得我說馬博拉斯山比盆駒山高嗎?
馬博拉斯山高3785公尺,而盆駒山高3022公尺。嗯,得爬升763公尺,而且不是一直線上升就了事,其間的上上下下,來時都說是路迢遙了,那回去豈不是既遠又費力。
這就是一場耐力與堅持的考驗。
馬博拉斯山高3785公尺,而盆駒山高3022公尺。嗯,得爬升763公尺,而且不是一直線上升就了事,其間的上上下下,來時都說是路迢遙了,那回去豈不是既遠又費力。
這就是一場耐力與堅持的考驗。
一步緊接著一步,即使緩慢但是調勻呼吸配合步伐,你會發現克服陡坡的力量點滴輸出。
準備應付下一個陡坡。
當到了一個段落回頭看,總會為自己提升的喝采。
最後一道橫在面前的阻礙,只是要完成的並非眼前看到的高度,而是藏在雲霧後延伸得更高之處。沒關係,我們已經做好準備。
形似蝴蝶蘭,只是形體小得多,但我還是注意到它了。
我記得,過了碎石坡,馬博拉斯山頂也就不遠了。
拜老天之賜,今天只有斷續又短暫的細雨,等背包的水都去除了(要不然飽含水分的背包可是會再多重個一公斤呢)所有裝備又可以恢復乾爽囉。於是今晚有了比昨天更好的睡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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